唐秀大旗由我来抗!
 

【黑三角】我总以为你更爱他01

     在每一个投向他的带着赤红色的微笑里,他早已经告白过无数次。

     只是,他不死去他没办法继续,他死去他不能继续爱他。

                                                       

      十一月末城中已然飘雪,王耀孤身站在飞檐画栋的朱红色故宫楼顶,眺望着北方更加寒冷的国度,微微扬起的脸上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不带波澜,只是深蕴着一种沉重幽远的肃穆。

      他隐隐能听见西边传来的细碎铃铛声,是啊,对于那些西方的国度今天可是极其重要的欢乐圣诞日——可是他家没有这个传统,在隔壁的欢天喜地中显得各为冷清。

     ——但是,那个本应该过着节日欢欢喜喜的北方雪国却在一边固守着安静,那寂静无人的成片成片空荡的白桦林,才是真正的格外冷清。

    他最近重复的做着同一个梦,重复的目的是强调——但是他已经快要不记得自己被梦境反复强调的那面从克里姆林宫冉冉降落的红白蓝三色国旗,到底是早已过去的梦境还是已经发生、或者即将发生的现实。但是唯一肯定的啊,是那手捧着大捧向日葵的围巾男子的逐渐淡却的笑容,渐渐消失在白桦林迷茫千里的大雪飘飞里的寂寞样子……

     包括隐藏在终日被厚重围巾包裹的脖颈下,那往日岁月残留下的每一笔都深重的残忍疤痕,证明着他曾作为一个国家这样存在,预示着他也可能以这样的形式悄然逝去。

    那个叫做伊利亚的国家,最后离去的时候至少会带着胸前挂满的荣耀,那些满满的、不被世人以及后人所承认的勋章。

    虽然王耀也是很舍不得的无奈,但是,在已经预知到知道那个国家的消亡前——

    他也希望他不要再回来。

    对于那些过往,王耀都记得清晰,清晰的每每回想就像一记刺刀重重的割裂在心口最柔软的地方。

    他记得最开始满身创痕泪将枯竭的自己被穿着暖厚大衣的伊万温柔的轻拥在怀中的那份坦实安全感……

    他记得伊万后来温柔微笑着亲自手把手教会自己正确将手枪对准他们共同的敌人时眼中藏不住的狠厉……

    他记得伊万为自己佩上现在袖章处的那颗熠熠红星时那分明是来自胸口处的那种强烈的灼烫感……

    他记得他们一路并肩共同从白桦林走过向日葵花丛到达牡丹花海时伊万眼中真挚的绽放出的欣喜……

    他记得与伊万并肩作战时两人喘息着退步互相倚靠然后默契的用一眼微笑对视又同时抬步重踏战场的激昂……

    他记得从最初的细小的争执渐渐累积到自己坚持收回旅顺时伊万那时真正的被激怒的爆发的愤怒离去……

    他记得自己背对着一众表情冷漠的看客在会议上目光坚定的指正出伊万已经严重偏离路线时那人眼中光芒的崩离……

    他记得伊万站在城墙统领着红卫兵一路冲击攻陷大使馆然后冷漠的转身丢下一纸断交书离去的陌生背影……

    他记得自己以旁观者的眼光注视着从立陶宛开始,一个个背离伊万而去的孤绝背影,一如当年对自己的伊万……

    他记得最后同意和已然奄奄一息的伊万合作的温情因自家学潮而破碎的谈话,那好像是这么久以来,王耀最后一次见到那个终日围巾绕脖的高大欧罗巴男子。

    ——在不知不觉回溯着过往时,王耀脚下积堆的雪越发的厚,每一步踩上去都发出“吱吱”的响,听起来就像是一点点揪着心在下沉。他仰起头看着眼前一片高大参天的凄冷白桦林,目光和脚下的步伐都似凝滞般犹豫不前。

    “ 怎么就这么不念旧情,你真没有半点想要看看你那位昔日的最佳旧友的想法吗?”一旁斜靠在树上的阿尔弗雷德推着眼睛笑看着王耀的举动,那笑,微微的有些嘲讽,“也许,你会错过最后一次见面呢……”

    “如果不是你。”王耀走上前坚定的与棕色皮衣男子对视,隔着冰冷的玻璃镜片,王耀看不清那人眼底的感情。但是,他知道自己还是坚定的就行了——

    “如果不是你,他不会走到这一步。我……”

    王耀眯起眼睛像是在忍住什么,他的目光凝聚在遥远的灰天:“我要谢谢你,阿尔弗雷德先生。伊万他,虽然我很不情愿但是他必须离去,而且是越快越好。”

    阿尔弗雷德的金属眼镜镜片上微微积了些雪,又点点化开,像是什么有冰冷的液体凝在其上:“你看,王耀,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的——我们这些国家间存在的,永远只会有绝对的利益。你却明白的这样晚——”

    “中国有句古话,风水轮流转。”王耀道,“如果将来有一天,站在伊万这个位置上的是你,你不见得会比现在的伊万好过多少。”

    “至少现在在那个被金钱温养的销金窟下即将消磨掉最后的自己的国家,不是我。”阿尔弗雷德反讽,而后又微笑,“至少我和王耀先生您之间的金钱来往一直都很让我满意。”

     “请记住,先生,我和伊万之间的来往至少好过我们,”王耀看着镜片上的水汽笑得嘲讽,“毕竟,我们之间,除了金钱,什么也不剩下。”

    他望着渐渐黑沉的那片桦林上空,心下一沉,不由自主的提起脚步向前:“再会了,阿尔弗雷德先生。”

   “是啊,只有金钱,虽然最是有用……”阿尔弗雷德看着那渐渐消失在白桦林尽头的红色长袍身影,就像一朵努力绽放在冰天雪地里的灼然火莲,那般夺目,便不自觉的低语,“但是却这样没有温度。”

    “连雪这样冰冷的物体都能和水温暖的交融在一起,但是,金钱的世界永远只有金钱与废纸的区别的存在。”


“但是啊,这样暧昧的联系有时候也这样异常的各外温暖呢。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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